Page 16 - Cine_201912

聪明的，很睿智、反应很快、嘴皮子特别利索，反而离
这个木讷迂腐的人比较远。但我知道他肯定能演好。
甚至这个剧本本来是比较正的，也是因为演员进
来以后，演了几天，我就觉得好像没那么过瘾，好像
他们在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喜剧天赋，去给我演正剧。
等到每次关机了，或者平常玩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
对戏，反而能演出更好玩的版本来。于是有一天我就
突然决定不要再压着这个劲儿了，我把它全都放出
来。但这个调整会让我们的喜剧最后看起来也不那么
酣畅、那么通透。算是有些遗憾的地方。

一开始不是想要演喜剧，又为什么会选了这么一对
演员？ 谅，这些都是优点吧？写一个有很多优点的人物，难道
申奥：因为他们很可爱，我不是把他们当成喜剧 是错吗？
演员去看待，我觉得他们在观众心目当中是比较正面的
形象，也不是那么严肃。因为这个戏本身是一个案件， 张子贤演的这个角色，彻头彻尾的坏，一直到最后也
如果跟你说A要杀B，你可能会觉得很残忍；如果跟你 没有醒悟，也做得很极致，是把更现实残酷的部分让
说大鹏要杀柳岩，你可能就笑了，你会觉得这不可能。 这个人物来承担吗？
你会带着感受去看电影，就不会把特别残忍的一面提得 申奥：其实是一种叙事技巧吧。就是因为大鹏不好
特别高。 不坏，所以必须得有一个更坏的人来体现。我记得是宁
浩导演跟我聊剧本的时候，我当时说，遇到困难了，不
他们本来都是带着某些标签的演员，这次都贡献了更 知道怎么写，这个人物不招人喜欢。他说那你找一个更
有深度的人物和表演，你是一开始就确定他们有这个 坏的人来陷害他、裹挟他，他就会显得好一些。所以其
潜质还是拍摄中现场摸索激发出来的？ 实这个是方法。
申奥：鹏哥是看《我不是潘金莲》就知道他会演
戏，我看这个片子之前其实没那么强的感受，但看到 之前宁浩说你是“很成熟的导演”，但这还是你的第一
“潘金莲”后我觉得他一定能演得很好。后来我也很喜 部电影，所以过去多年在做什么？
欢《缝纫机乐队》，那里边演得也很好。 申奥：我毕业以后拍了八年的广告，写了三年剧本
柳岩我也是很早就知道她是会演戏的，只不过她 才真的成了一个电影导演。拍广告期间我拍过所有的几乎
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角色。之前我看她在《演员的诞 所有类型、各种品牌，也合作了很多明星，各种特效、古
生》里演佟掌柜的时候就能看出她是有演技的，但大 装、现代、科幻、合成的动画全都做过。所以在现场临场
多数人都没有正确地用这个演员。 执导这个层面上，我确实比一般新导演经验丰富。

大鹏饰演的吴海是个犯了错误的“好人”，这个善恶的 这些经验转到电影上，有哪些是你觉得受用的？哪些
度如何拿捏？ 是推翻的？
申奥：非常难，但这也是我觉得有趣的地方。可 申奥：但是也会有很多欠缺，比如在编剧这方面我
能一般观众必须得有一个爱或者恨、支持或者反对的立 是一个完全的门外汉。我自以为我自己也挺专业的，因
场，但吴海从头到尾，其实你都没法对他真的恨或者真 为看过很多电影，也学过这个专业。后来发现真的做起
正的同情。你会一直不太好放这个态度，这是我觉得有 来全都是纸上谈兵，真正去实操的时候，自己总是无从
意思的地方。我只把握一点，就是最后这个人没有真正 下手。有时又会陷入自恋，觉得自己写得很好，但结果
铸成大错，其他的部分我更愿意表现人性的纠结。 拿出去就被diss，各种提意见。一开始还不服气，但我
完成整个流程之后，我相信之前那些反对的声音都是有
柳岩这个角色，会不会觉得过于“贤良”？网络上也有 道理。
评论说是直男眼中的“圣母”？
申奥：我没这么去想，我只是想写出一个很坚强、 有一部分青年导演毕业是死磕电影的，你选择进入广
很单纯的那么一个女孩。我没有考虑过什么直男、圣母 告行业的时候心态是怎样的？
这些词，也不太知道什么圣母。我觉得她能牺牲、能原 申奥：那时候很微妙，当时电影行业处在胶片跟数

016 www.cinechina.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