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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意志，因此你不能责备他冷血无
情——事实上应该称之为“它”，因
为它不是人类，它并没有选择，只是
按指令办事。
第二部里，来自未来的约翰·康
纳告诉T-800要照顾年轻的约翰·康
纳和他的妈妈，他按照指令做了一个
“好人”，但依然没有自由意志。电
影最后他表现出的自我意志，其实是
在违抗程序，他不能够终结自己，所
以他把开关交给莎拉·康纳，让她把
自己变成一堆废铁。这其实很哲学，
而我很喜欢这种哲学。
第二部中的T-800能够体会人
类感情了，所以我想，创建一个具有
李安。好事是，由他一手开启的电影CG技术，正越来 自主意识的终结者会很有趣，至少他可以创造自己的
越娴熟地帮他更好地讲故事、传递观点。卡梅隆说， 价值体系了。我认为电影中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他对
自己从来不认为技术最重要，正相反，技术永远是 萨拉说：“我会帮助你们保护那个女孩，这是我的选
配角、是支撑故事的手段。如今，他“好莱坞技术狂 择。”
人”的标签几乎要被李安取代了，但卡梅隆表示，自
己会为李安点赞：“我欣赏他开拓者的精神。他是非 您最初写《终结者》这个故事的时候，最在意的是什
常非常优秀的艺术家，不论他做了什么选择，只要是 么？是人与机器之间的战争，还是时间旅行？
能提升艺术形式的，我认为都很棒。” 卡梅隆：时间旅行只是《终结者》叙事结构的一个
组成部分，我们并没有花费大量的篇幅在这上面。但是
阿诺说您是在和他骑摩托车时，给他讲的终结者续集 人工智能是无论如何都会出现的，人类最终会创造出人
的想法，是吗？ 工智能，这场战争肯定会发生。最终要么人类胜利了，
卡梅隆：我们最近没怎么见面，但是我们以前一直一 要么人工智能胜利了，或者双方达成了和解，然后战争
起骑摩托。我跟他说了这个新角色的想法，虽然是我们熟 停止。
悉的型号——T800，但他实际上是一个全新的终结者。 这一切会反复地发生，我们称之为“踢罐”效
第一个终结者是一台被派去杀人的机器，没有自 应。就像小时候你走在路上，踢了一个罐子；然后你
追上它，再往前踢一脚；然后再追，再踢……这就是
莎拉在做的。她只是不断地往前踢罐子，拖延未来的
到来。

在过去的35年里，您是否改变了对人工智能的看法？
卡梅隆：我的看法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我仍然
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不同之处在于，在1984
年，这只是一个试探性的科幻小说；到2019年，大家已
经都在谈论人工智能可能带来的威胁了。科学家已经告
诉我们，这只是时间问题，也许10年，也许20年，人工
智能最终将开发出比我们更高的智慧。到那时，我们无
法保证它不会做出伤害我们的行为。
就像莎拉有句台词说的：“在这个世界上，每个
人都留下了一英里宽的数字足迹。”我们生活在人类
历史上最受“关注”的时代，基本可以说生活在一个
被监视的、现实存在的“1984”世界里。我们购买技
术，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但实际上这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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