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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经验上的不足，马这种动物本身胆小敏感的性
格也是一大难点。“马是一个庞然大物，真的不像小猫
小狗，即便是猪，你还是能抱得住的。但是这个马它的
镜头里如果稍微景别小一点，它一移动就出画，所以这
一切我们都得学着去克服。”
“像大哥他已经是跟马合作拍摄已经有太好太多的
经验，也真的是得亏是大哥，他特别知道怎么样去跟马
相处。即便如此，依然会意外的在马的移动中被踩在脚
上，那个马蹄子是铁蹄，被踩是非常痛的。”
“然后也会在玩闹中被意外的咬到，马其实没有
那么好的一个距离感和分寸感，它的牙又那么大，被
咬到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要克服的还有动作戏，动作
戏难免人在马身边做大的动作、快速的动作、这一切 “等我从英国毕业回来国内之后，其实就没有马
都会惊到马。我们如何又能保证动作的力量感，协调 上再继续去投身到表演的行业里，而是尝试看看自己能
性，同时要保证马的这种很好的表演状态，其实这一 不能在导演的领域有所作为。从那个时候才开始，到现
切都是困难。” 在十六年就一路做下来。表演对我反而变得隔行如隔山
为了让马戏更有看点， 导演尝试让马在性格上更 了，就是已经不能演了，但是曾经的所有的在表演上学
接近于一个“六七岁的淘气小男孩”，赋予了这个马一 到的东西都已经把它转化成一种导演的能力。”
些相对夸张的一些性格色彩。同时，也给了马一个能让 而作为导演，杨子的每一部作品，在题材上的跳跃
观众迅速接受，觉得挺酷的名字——赤兔。“ 性也很大，像《喊·山》，其实是一部农村题材的、有
“赤兔这个名字其实是我在写剧本的时候第一个蹦 点偏严肃向社会议题的电影，《我是马布里》又是一个
到脑海里的， 或许也是因为赤兔是关二爷的马，然后 体育电影，《宠爱》则是跟宠物相关，讲宠物和当代都
就自然而然会想到这个马有关二爷身上那种义气也好， 市年轻人之间的情感关系。到了《龙马精神》，又是彻
还是对事物的那种执念也好。它的很多性格特征其实是 头彻尾的动作片。
非常非常爷们儿的，也和龙虎武师身上能提炼出来的很 杨子认为，这样子的创新与挑战，能够给他带来创
多品质相似。” 作上的快感。“创新确实是一种快感，再加上因为我本
“此外我也发现，历史中一些特别忠诚的马，其 身更像是一个影迷出身的导演，所以我涉猎的片子的类
实会随着他们的主人一起去上战场，甚至面对死亡什么 型非常丰富，一直是有自己很喜欢的一些类型。所以当
的。马的忠诚、灵性和通人性之处，有的时候是超乎你 自己拥有了一些创作自由的时候，就非常有兴趣去尝试
的理解的。那影片中的赤兔设计绝食的细节，也是为了 自己喜欢的一些类型。”
表现它和大哥之间的“父子情”，也表明赤兔的成长， “比如《我是马布里》，我自己个人非常喜欢体育
懂得了要以死明志，会希望观众能因此更感受到这匹马 题材，所以当遇到一个好故事，我愿意去为了准备这个
的魅力吧。” 题材去了解篮球，让自己变成球迷。对我来讲这是一个
很丰富自己的过程，然后因为我之前早年有一些在国外
当导演，要从影迷心态出发，不断冲出舒适圈 生活经历，所以有机会看到好莱坞每年都会有一些宠物
如果仔细看导演杨子的创作履历，会发现他不断地 题材或体育题材的电影，虽然不是什么大片但数量也很
在尝试跳出自己曾经的舒适圈，在新的领域里寻找创作 多。”
快感。 有一次，杨子有了一个可以和李安导演对话的机
最开始，杨子其实是学表演出身的。因为是直接上 会， 问及李安的创作态度，李安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喜
的表演系的研究生，所以杨子更多的是跟导师在前面看 欢走出舒适区的人。“李安导演除了他的前三部家庭三
如何去指导刚入校的一年级的本科生开发他们的表演能 部曲以后，也一直在跳跃。所以我也是用了李安导演的
力，在表演方面的实战经验反而没有那么多。 话来定义了一下， 哦，原来其实我也很喜欢走出舒适
研三前往爱丁堡大学读研究生时，杨子又学了一年 区。”
电影理论，更系统地了解了电影和电影导演，系统学习 “我是觉得这样子的一种导演生涯也非常有意思，
了很多大师作品。 可以让自己总在不停地去归零，重新去对一个项目进行
最终这从另外一个侧面开启了他对导演这个职业的 全新的学习和认识，然后把自己的这种创作欲望、创作
一种新的认识和兴趣。 诉求、想表达的这些内容用全新的题材去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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