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 - Cine_20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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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问题，就觉得实现起来好复杂，好困难，我当时就感 那我问问你，这些小段子里，有没有和你情感比较
觉没有时间去做什么修改了，只能说一咬牙走到底。 接近的，最后保留在现在长片里的？
孔大山：没有。它就是连我自己都没有调动任何情
当时在本子的层面也没办法再投入精力了。 感的这么一个，完全是趣味性的东西，各种恶趣味，抖
孔大山：对，哪有功夫再改或者再优化啊，把剧组 个小机灵。
弄明白就不错了，现在来看那一段就应该是一个蒙太奇
段落，如果它再按照细的逻辑去写，其实就不对了，就 还有恶趣味？啥样的？
成了写剧的方式了。所以当时是这么一个状态，幸亏有 孔大山：就讽刺一下这，讽刺一下那，升级版的
变化——焉知非福啊。 《法制未来时》，挺无聊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很肤浅的
东西。
二、自卑、边缘与像水一样的纯洁
那产生唐志军这个人物的起步的势能是什么？
其实你最早的那个剧本是没有核心人物的，各种小 孔大山：我其实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我想
段子往里冲，但被王红卫老师否了。 到了唐志军这个人物，就是长久以来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孔大山：对。
有《自行车与旧电钢》里的张宜苏，有骑驴的唐吉
但是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做，偷懒吗？ 坷德，有古板的唐僧，有《过把瘾》里王志文的发型，
孔大山：对，它其实是那种最不用动脑子的，一拍 还有谁？
脑门就本能想到的最廉价的方式去实现这个故事。 孔大山：还有《有话好好说》里的李保田，《瑞克
和莫蒂》里的瑞克，等等，或多或少都在某些层面上。
你要是段子特好，也无所谓吧，可能王红卫还是喜
欢常规叙事吧。 他们的共性是什么？
孔大山：就是因为我写的太常规了所以才被否了， 孔大山：失败者。对，失败者，这是统一的共性。
王老师是一直期待他能从青年导演的创作里看到一些
“出格”的东西。但我那版其实是“哗众取宠式的平 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某个层面也是这种人，至少你熟
庸”，就被王老师一眼识破了，包括郭帆导演也不喜 悉这种人的情绪？
欢，当然他说得比较委婉，他说你再想想，你再琢磨琢 孔大山：失败其实是大多数人的常态，是对现状的
磨……对，其实我当时也非常不满意，只能说当时是到 永不满足，自己的精神世界跟现实世界一直有种滑稽的
了一种，好歹我先写出来了，这么一个心理，没有任何 错位。
兴奋或者是什么情绪。
这里面会有自卑的成分吗？
反正万事开头难，我得先把第一道坎趟过去。 孔大山：对我个人而言，第一次有这种意识，是上
孔大山：对，先交个差，我也听听领导们的意思。 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成绩下滑特别厉害有关系，因为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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