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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摄影棚内的道具飞机山做匹配的动作。 好取景构图焦距等参数。你看，诺兰在摄影机上天前，就
1946年电影《黄金时代》（Best Years of Our 得仔细检查镜头，确保一切设定无误。
Lives），很典型地展现了投影幕布充当飞行视野的效 影片中的空战场景，更多需要同时捕捉飞行员的反
果。以现在严格的眼光来看，这种拍摄方式的缺陷比较 应，和飞机周遭环境的动态，比如敌机或海上及陆地的
显而易见：一是演员动作难以配合背景画面，比如视野 情况。拍这种镜头时，架在机翼上的IMAX摄影机，就得
表示倾斜时演员们却纹丝不动；二是光影变化不真实， 镜头朝机身横放。
棚内固定布光难以匹配运动视野；三是景深很不自然， 既然要拍飞行员的神情动作，自然得演员亲身上阵，
一眼看上去就比较假。 问题是演员不会开飞机，出于安全问题又不能遥控，最
电脑特效发展之后，空战场景同样用棚拍，只不过 合理的解决之道，只能是让真飞行员和演员一起上、由
由绿幕替代了过去的投影，后期再数字合成飞行背景。 前者实际操控飞机；其原理和飞车特技中、特技替身躲
棚拍现场的机舱模型，多为电动，可带动演员做出匹配 在车顶或车后类似，只是飞行的特殊性，要求“隐形”
飞行的动作；飞行背景也多采用电脑动画，这样都让演 飞行员必须在真座舱中。于是问题又来了：敦刻尔克战
员与飞机的动作、乃至机舱内外光影变化更为一致。但 役中英军使用的MK-I型喷火战斗机，是单座的，演员占
“几乎”毕竟不是完全，很多时候，这样制作的空战场 了之后，真·飞行员该坐哪？
景，还是很容易看出数字特效的痕迹。无论是背景中的 诺兰采用的，是“移花接木”之法：他找到和喷火战
云朵，还是飞机机身，乃至敌机被击中的爆炸火光及黑 斗机外形大致类似的苏制Yak-52TW飞机，也就是前期
烟，都不是那么真实。一般观众可能说不出假在哪里， 媒体曝光花了几百万美元的家伙，然后用3D打印部件来
但大脑在接受这样的视觉信息时会有所反应。按照诺兰 给它“换脸”，同时在镜头设计方面考虑拍摄角度，尽
的说法，即使是普通观众，也能轻易分辨出此类场景的 量不露馅，特别是不露出第二个驾驶舱。
真假。 可片中除了从机舱侧面拍摄的飞行眼镜头，还有不
诺兰不想给观众的视觉体验、制造这样一层数字膈 少从机头方向往后拍驾驶舱的场景，如果百分百空中实
膜。所以他决定用真飞机架着真摄影机、在空中实拍。 拍，第二个座舱肯定露馅。权衡利弊之后，诺兰做出了
但他首先要解决的，是笨重的IMAX胶片摄影机的架 妥协，那些飞行中的演员的正面特写，是在地面利用道
设问题。飞机整体是个精密的系统，多出这么大一坨， 具完成的。
特别是将它架设在一侧机翼上时，对机动性能的影响， 飞机局部模型像根“火腿肠”似的、安置在一根长轴
机体做类似翻滚或大角度规避动作时对机翼的拉扯等， 上，一端的圆型把柄，可以操控机身做出翻滚动作。整
这些都得考虑得到。 个设备架设在一个电动平台上，还可根据需要模拟机身
好在这些都可以归结为工程问题，在负责飞行部分的 的震动。有时候，诺兰会亲自上阵，操控模型完成满意
航空动力工程师、以及来自潘那维申负责镜头的光学工程 的取景。
师的通力合作下，摄影机的架设问题得到完美解决。比如 为了取得近似空中的背景，整套设备又装在高出海面
说同类空战场景里经常出现的“机身捆绑式”视角，就是 的平台上。
将摄影机架设在机翼上，展现实际飞行时的动态。摄影机 不过，最难的还是表现飞行员的过肩拍、以及POV
可以上天，但摄影师和跟焦员不可能跟着挂在飞机上。所 视角，Yak飞机座舱内即使能勉强塞下IMAX胶片摄影机
以，在上天之前，都得根据当时所拍镜头需要，仔细调整 的机体，也绝对没法按照诺兰要求的自由摇动镜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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